
七月的日头像下了火,把黄土坡烤得冒烟。
村里唯一的老井见了底,家家户户都为水发了愁。
就在这节骨眼上,村东头最美的姑娘小雅家也断了水。
她爹早年没了,家里就一个病恹恹的老娘和她相依为命。
我捏着手里祖传的寻水诀和一身打井的手艺,心里像揣了只兔子,砰砰直跳。
明知这趟活儿不该接,可脚却不听使唤地往她家迈。
我知道,这井一旦修好,淌出来的恐怕不止是清水……
声明资料:本文情节存在虚构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,图片源于网络,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第一章:旱魃为虐与心火燎原
太阳毒辣辣地悬在头顶,一丝风也没有。地里的玉米苗耷拉着叶子,卷了边,泛着焦黄。李家坳已经快两个月没下一滴雨了,土地龟裂出纵横交错的口子,像老人干枯手臂上暴起的青筋。
村中央那口养活了几代人的老井,水位一降再降,最后只剩下井底一点浑浊的泥汤子,得排上大半天的队,才能用拴着长绳的桶小心翼翼地舀上小半桶,还带着一股土腥味儿。
展开剩余94%水,成了李家坳最金贵的东西。邻里之间为了争水红了脸、吵破嘴的事儿,这几天没少发生。空气里除了燥热,还弥漫着一种焦灼不安的气息。
李青扛着铁锹和镐头从地里回来,嗓子眼儿干得冒火,汗水顺着黝黑的脊梁往下淌,划出一道道泥沟。他望了一眼自家水缸底那仅够晚上做饭的一点点水,叹了口气。
就在这时,院门被轻轻推开了。一个窈窕的身影怯生生地站在门口,是村西头的小雅。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,脸颊被晒得微红,额角鬓边都是细密的汗珠,几缕乌黑的发丝黏在白皙的皮肤上,更显得楚楚动人。
小雅是李家坳公认最俊的姑娘,眉眼弯弯,像会说话似的。可她命不好,爹死得早,家里就一个常年吃药卧病在床的老娘,日子过得紧巴巴,也让她比同龄姑娘更多了一份沉静和早熟。
“青子哥……”小雅的声音细细软软的,带着一丝窘迫和急切,“俺家……俺家水缸彻底空了,俺娘她……她口渴得厉害,药都咽不下去了……俺听说……听说你家祖上会找水打井……”
李青的心猛地一跳。他会这手艺,是跟他爷爷学的,爷爷年轻时是远近闻名的“井师傅”,眼睛毒,一找一个准。但这几年村里通了自来水(虽然时灵时不灵),老井也一直够用,这手艺也就撂下了。如今这光景,倒真派上了用场。
可是,给小雅家打井……李青心里犯了难。他不是不愿意帮,而是……他偷偷喜欢小雅好些年了,只是自家条件也一般,加上小雅她娘眼界高,一心想让女儿嫁到镇上去过好日子,他一直不敢表露心思。这贸然去帮忙,怕惹闲话,更怕小雅她娘多心。
看着小雅那双泫然欲泣、满是哀求的眼睛,李青到嘴边的推脱话怎么也说不出口。那点藏在心底多年的念想像遇了火星的干草,腾地一下烧了起来。
“中……中啊。”李青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干涩,“我收拾下家伙式儿,这就过去看看。”
小雅的眼睛瞬间亮了,像是落满了星子,连声道谢:“哎!谢谢青子哥!谢谢!”
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,李青深吸了一口燥热的空气,感觉心口那团火,烧得更旺了。他知道,这井,他非去打不可了。
第二章:院深人静与暗流涌动
小雅家住在村西头一个有些破败的院子里。三间旧瓦房,墙皮有些剥落,但院里收拾得干干净净,墙角还种着几株耐旱的月季,顽强地开着几朵花。
李青扛着工具走进院子时,小雅正端着一个粗瓷碗从正屋出来,碗底只剩一点水痕。她看到李青,脸上微微一红,低声道:“俺娘刚喝了点水,睡下了。”
屋里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。李青点点头,没多问,直接说:“我先看看地方,找找水脉。”
小雅家院子角落里原本有一口废弃的老井,早就干了,用石板盖着。李青挪开石板,往下看了看,黑黢黢的,深不见底,扔块小石子下去,半天听不见回响。
他放下绳索,吊着罗盘(做样子成分多,主要还是靠爷爷教的观地形、辨土质的土法子),在院子里慢慢踱步,仔细观察着地面的情况和泥土的湿度。小雅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,紧张地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,大气都不敢出。
七月的午后,院子里静悄悄的,只有知了在声嘶力竭地鸣叫。阳光透过枣树的枝叶缝隙洒下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点。李青能清晰地闻到小雅身上传来的、淡淡的皂角清香,混合着少女特有的气息,钻进他的鼻腔,让他有些心猿意马。
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,最终在离老井不远的一处地方停了下来。这里的泥土颜色略深,踩上去似乎也比别处更湿润一点。
“就这儿吧。”李青用脚尖点了点地,“往下挖,应该能有水。”
“真的?”小雅惊喜地睁大了眼睛,脸上焕发出光彩。
“嗯。”李青不敢多看她的笑脸,低下头开始抡起镐头。
挖井是个力气活。一镐头下去,只能刨起一点硬土。李青脱了外衣,露出精壮的上身,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油光,肌肉随着动作绷紧又舒展,汗水像小溪一样流淌下来。
小雅起初有些不好意思看,躲进屋去了。过了一会儿,她端着一碗晾凉了的开水出来,放在旁边的石凳上:“青子哥,歇会儿,喝口水吧。”
李青正渴得厉害,道了声谢,端起碗一饮而尽。水带着一股淡淡的土腥味,但在这酷暑天,已是甘霖。
小雅又拿来了毛巾,犹豫了一下,还是递给了他:“擦擦汗吧。”
李青接过毛巾,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,毛巾上也沾上了那股好闻的皂角味。
期间,小雅她娘醒了一次,隔着窗户往外看了看,咳嗽了几声,没说话,眼神复杂地盯了李青一会儿,又躺下了。那眼神让李青感到有些压力,干活更加卖力,仿佛想证明什么。
他一口气挖了快两米深,坑里开始出现更潮湿的泥土,甚至带上了点凉气。这是个好兆头。
第三章:甘泉初涌与耳语撩心
挖到快三米深的时候,李青一镐头下去,感觉下面的土质明显变得松软泥泞。他换了个方向又试了几锹,果然,一股细流混着泥浆从侧壁慢慢渗了出来!
“出水了!小雅!出水了!”李青兴奋地抬起头,朝着井口喊道。
小雅一直守在井边,闻言立刻趴到井口,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:“真的?青子哥!你真厉害!”
那细流虽然浑浊,却意味着希望。李青精神大振,顾不上休息,继续扩大出水口,清理周围的淤泥。水流逐渐变大,变得稍微清澈了一些。
他忙活了好一阵,直到那出水口变成一股稳定的、汩汩流淌的清泉,虽然还不大,但已足以让人看到彻底解决水源的希望。
李长舒一口气,累得几乎直不起腰。他靠在冰凉潮湿的井壁上,喘着粗气。
“青子哥,快上来歇歇!喝口水!”小雅在上面焦急地喊着,放下了绳索。
李青抓住绳子,脚蹬着井壁,艰难地爬了上来。夕阳已经西斜,给院子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。
他刚站稳,小雅就递过来一个水瓢。里面是刚从井下打上来的、最新鲜的井水,还带着地底的凉意,清澈见底。
“快尝尝!甜不甜?”小雅的眼睛亮晶晶的,充满了期待和喜悦。
李青确实渴坏了,接过水瓢,仰头“咕咚咕咚”大口喝起来。井水冰凉清冽,带着一丝淡淡的、难以言喻的甘甜,瞬间驱散了所有的酷热和疲惫,舒畅得他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。
“甜!真甜!”他抹了一把嘴,由衷地赞叹道,“这水真好!”
小雅闻言,脸上绽放出极其明媚的笑容。她凑近一步,接过李青手里的空水瓢。
就在李青以为她要转身离开时,她却突然又往前凑了凑,身子几乎要贴到他汗涔涔的胳膊上。
她踮起脚尖,湿润柔软的嘴唇凑到李青的耳边,呵气如兰,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、带着一丝羞涩又大胆的气声,轻轻地说:
“这水甜吧……人更甜呢……”
第四章:心湖骤乱与夜色迷离
那声音极轻,极软,像一片羽毛,却带着惊人的热量,猝不及防地钻进李青的耳朵,又猛地撞进他的心里!
“轰”的一声,李青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上了头顶,整个大脑一片空白,耳朵里嗡嗡作响。他僵在原地,浑身肌肉瞬间绷紧,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!
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小雅说话时呼出的、带着少女清香的热气喷在他的耳廓和颈侧,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战栗。
这……这是什么意思?
人更甜?谁更甜?她吗?
巨大的震惊、难以置信、狂喜、疑惑、还有一丝本能的不安……种种情绪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将他淹没。他猛地转头,看向近在咫尺的小雅。
小雅已经退开了一步,脸上绯红一片,眼神水汪汪的,带着一种撩人的媚意和羞涩,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她没有回避李青的目光,反而大胆地迎了上去,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复杂难言的东西。
夕阳的余晖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光晕,美得惊心动魄,也陌生得让李青心慌。
这完全不像他平时认识的那个安静、甚至有些怯懦的小雅!
“我……我去给俺娘喂药……”小雅似乎也被自己大胆的举动羞到了,声音微微发颤,说完便低着头,像只受惊的小鹿,转身快步跑回了屋里。
留下李青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院子里,手里仿佛还残留着水瓢的冰凉触感,而耳边却依旧滚烫,反复回响着那句石破天惊的话。
“这水甜吧……人更甜呢……”
这算什么?暗示?挑逗?还是他累晕了产生的幻觉?
李青的心乱成了一团麻。巨大的诱惑和强烈的困惑交织在一起。他不敢相信,自己默默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姑娘,会突然如此直白地……几乎可以说是勾引他。
是因为他帮她家打了井,解决了燃眉之急,所以她心存感激,甚至……想以身相许?还是她其实也一直对他有意思,只是借着这个机会表露?
又或者……有什么别的原因?
李青想起小雅她娘那双精明的、总在打量算计的眼睛,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安。但他很快又被那巨大的狂喜和渴望压了下去。也许是他想多了,小雅只是太高兴了,一时冲动?
他魂不守舍地收拾好工具,跟屋里的小雅打了个招呼,说明天再来把井壁加固一下。小雅在屋里应了一声,声音恢复了平时的轻柔,仿佛刚才那一切只是李青的一场旖旎梦境。
然而,就在李青快要走出院门时,小雅却又追了出来,塞给他两个还温热的煮鸡蛋。
“青子哥,辛苦你了。”她小声说,眼神闪烁,“晚上……晚上井边凉快……”
说完,也不等李青反应,又飞快地跑回去了。
晚上……井边凉快……
从那天起,李青的魂就像被那口新打的井勾走了。他回到家,坐立不安,脑子里反复回荡着小雅的话语和那双含情带怯的眼睛。两个鸡蛋揣在兜里,像两团火,烫得他心慌意乱。
夜幕缓缓降临,燥热稍退。李青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,毫无睡意。
“晚上……井边凉快……”
这句话像一个魔咒,在他脑海里盘旋。去,还是不去?
去了,可能会发生什么?不去,会不会错过什么?
最终,年轻的、被撩拨起来的热血和渴望压倒了一切疑虑。他猛地坐起身,穿上衣服,像个贼一样,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家门,朝着村西头那个小院,朝着那口新出的、汩汩流淌的甘泉,也朝着那个突然变得像蜜一样诱人又危险的姑娘,一步步走去……
第五章:月下陷阱与情欲迷障
重点:高潮部分,李青赴约,与小雅发生亲密接触,却发现异常与隐情。
夏夜的月光还算明亮,给静谧的村庄和小路铺上了一层银纱。李青的心跳得像擂鼓,既紧张又充满了一种隐秘的期待。他绕到小雅家院后,那里有一排矮篱笆,隔着一段距离就是新打的水井。
四周静悄悄的,只有草丛里的虫鸣和井水细微的流淌声。李青躲在篱笆外的阴影里,屏息等待着,感觉自己像个等待信号的贼。
过了一会儿,院子的后门极其轻微地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一个纤细的身影闪了出来,正是小雅。她穿着一条素色的睡裙,头发披散下来,在月光下像一朵悄然绽放的夜来香。
她小心翼翼地四下张望了一下,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井边,坐了下来,抱着膝盖,像是在乘凉。
李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他犹豫了几秒,最终还是被欲望推动着,压低声音唤了一句:“小雅……”
小雅似乎吓了一跳,猛地转过头,看到篱笆外的李青,她拍了拍胸口,然后对他招了招手,示意他进来。
李青翻过矮篱笆,走到井边。离得近了,更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、混合着皂角和少女体香的清甜气息,在夜间的空气里格外清晰诱人。
两人一时都没说话,气氛尴尬又暧昧。井水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,清凉的水汽弥漫开来,确实比别处凉爽许多。
“你……你真来了。”小雅低下头,声音细若蚊蚋,带着羞涩。
“嗯。”李青干巴巴地应了一声,喉咙发紧。他有很多疑问,但此刻美色当前,那些疑问都显得微不足道了。
“青子哥……”小雅忽然抬起头,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,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勇气,“今天……今天谢谢你。要不是你,俺和俺娘都不知道怎么办了……”
“没……没事,乡里乡亲的,应该的。”李青搓着手,有些手足无措。
“俺知道,你是好人。”小雅说着,往他身边靠近了一点。夏季单薄的睡裙布料,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温度。
李青的身体瞬间僵硬,呼吸变得粗重起来。小雅的身上很凉,像是刚用井水擦洗过。
“青子哥,俺……俺其实……”小雅的声音带着颤音,似乎鼓足了极大的勇气,她伸出手,轻轻地、颤抖地握住了李青粗糙的手掌。
那冰凉柔软的触感让李青如同过电一般,猛地一颤。所有的理智和疑虑在这一刻土崩瓦解。他反手紧紧握住小雅的手,将她微凉的小手完全包裹在自己滚烫的掌心里。
“小雅……”他哑声唤道,另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,将她往自己怀里带。
小雅没有抗拒,反而顺势靠进了他的怀里,身体微微颤抖着,不知道是因为冷,还是因为紧张。她的额头抵着他的下巴,呼吸喷在他的脖颈处。
意乱情迷之下,李青低下头,寻找那两片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诱人的唇瓣。小雅闭上了眼睛,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抖,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。
就在两人的嘴唇即将触碰到的瞬间,李青眼角的余光,猛地瞥见正屋那扇对着井口的窗户后面,似乎有一双眼睛,正冷冷地、幽深地注视着他们!
是……小雅她娘?!
李青的动作瞬间僵住,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,所有的热情和欲望瞬间冷却!
小雅察觉到了他的僵硬,疑惑地睁开眼,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脸色也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,猛地从李青怀里挣脱开来,像是受惊的兔子,踉跄着后退了两步,惊慌失措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睡裙。
窗户后面的那双眼睛消失了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但李青却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。他猛地明白了什么。今晚的约会,这月光下的旖旎,恐怕并非小雅的本意,或者,不全是。
那句“人更甜”的诱惑,这深夜的井边相会……或许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……陷阱?而那双在暗处窥伺的眼睛,才是这一切的导演?
第六章:残酷真相与人心似井
“小雅……”李青的声音沉了下来,带着一丝被欺骗和利用的愤怒,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娘她……”
小雅的脸色在月光下苍白得吓人,她双手紧紧抱着自己,身体抖得厉害,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。
“对不起……青子哥……对不起……”她哽咽着,语无伦次,“俺……俺没办法……俺娘她……她逼俺的……”
“逼你?逼你什么?”李青的心不断下沉,那个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。
小雅泣不成声,断断续续地道出了原委。原来,她娘早就知道李青对小雅有意思。这次家里断水,她娘就动了心思。她知道李青有打井的手艺,也知道他老实、心软,对小雅有念想。
她逼着小雅去请李青来打井,并且教唆她,等井打好了,就用身子拴住李青。这样一来,不仅解决了吃水问题,还能白得一个壮劳力,以后家里的重活累活都有了指望,甚至还能借此让李青拿出钱来给她看病买药。
“俺娘说……说你老实……好拿捏……只要俺跟你有了肌肤之亲……你就得认账……就得管俺们一辈子……”小雅哭得几乎喘不上气,“俺不愿意……青子哥你是好人……俺不能这么坑你……可俺娘以死相逼……俺没办法……真的没办法……”
李青如遭雷击,呆呆地站在原地,浑身冰冷。原来如此!原来那句撩人心魄的“人更甜”,那深夜的邀约,那欲拒还迎的姿态,都不过是一场算计!一场用女儿家的清白和感情做筹码的、冰冷而残酷的算计!
那口他辛苦打出来的、汩汩流淌着甘甜井水的井,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讽刺。井水是甜的,可这井边的人心,却比那干涸的黄土地还要贫瘠和不堪!
他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、浑身发抖的小雅,心中的愤怒渐渐被一种巨大的悲哀和无力感所取代。她也是受害者,被自己的亲生母亲逼着用身体去做交易。
“青子哥……你走吧……”小雅抬起泪眼,眼中充满了绝望和哀求,“快走吧……别再来了……俺娘她……她不会死心的……俺配不上你……”
李青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。他能说什么?责怪小雅?还是去屋里找那个精于算计的女人理论?
最终,他什么也没做,只是深深地看了小雅一眼,那眼神里有同情,有怜悯,也有一种幻灭后的清醒。他转过身,像一个打了败仗的士兵,踉跄地、沉默地翻过篱笆,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。
身后,只剩下那口新井汩汩的流水声,和小雅压抑的、绝望的哭泣声。
第七章:井水长流与心田干涸
那晚之后,李青病了一场,像是身体和心里的火一起发了出来。病好后,他变得沉默了许多,不再像以前那样爱说爱笑。
他最终还是去小雅家,默默地把那口井的井壁用砖石加固好,做了个辘轳,方便打水。自始至终,他没再看小雅一眼,也没理会小雅她娘那欲言又止、带着讨好和算计的眼神。
干完活,他收拾工具就走,仿佛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活儿计。
小雅家的水危机彻底解决了,那口井出水很旺,水质甘甜,甚至引得不少邻居去挑水,小雅她娘因此还得了几分人情。
但关于那晚井边的事,李青守口如瓶,从未对任何人提起。小雅更是躲着人走,原本就安静的她,变得更加沉默寡言,眼神里总是带着一股化不开的哀愁。
村里关于他们的风言风语传了一阵,见两个当事人都没什么反应,也就慢慢淡了下去。毕竟,干旱过去了,日子还要继续。
后来,没多久,听说镇上一个开杂货铺的鳏夫托人来说媒,愿意出不少彩礼。小雅她娘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答应了。
小雅出嫁那天,敲锣打鼓,很是热闹。李青没去看,他扛着锄头下了地,在地里刨了一天,直到夕阳西下,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。
经过村口时,他看到那口老井也重新蓄满了水,倒映着满天绚丽的晚霞,很美。
井水依旧是甜的,常年不涸,滋养着村庄。
只是有些东西,就像被那场大旱烤焦过的土地,即便后来下了雨,也很难再恢复到从前了。
那口新打的井,和井边那句“人更甜”的耳语,成了李青心里一道深深的刻痕,提醒着他,这世间有些甘甜,尝不得;有些井,深不见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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